案例库 | “魏则西事件”舆情分析

事件概述

2016年5月1日，一篇《一个死在百度和部队医院之手的年轻人》在朋友圈刷了屏。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计算机系学生魏则西因患有罕见的滑膜肉瘤晚期，他从百度上了解到，武警北京总队第二医院有一种号称与美国斯坦福大学合作的肿瘤生物免疫疗法，在对生的极度渴望下，借钱完成了治疗后，发现不仅没有效，反而发生了肺部转移。最终，魏则西不幸去世。魏则西的死，令人悲伤和愤怒，在指责医院的同时，百度的医疗竞价搜索以及那些令癌症病人雪上加霜的无良医疗机构也再一次受到声讨。该事件爆出后引燃了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平台，引起网络舆论的重点关注和热议。

一、发展演化过程回放

图片1：魏则西事件舆情曝光趋势

据博约新媒体大数据舆情监测中心数据显示（如图1），舆论讨论从2016年5月1日起逐步上升，并在3日达到顶峰，随后呈现回落趋势，6日舆论讨论热度逐渐消散。

1、舆情酝酿期

（2016年2月26日—2016年4月12日）

知乎网友魏则西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计算机系学生，于2年前体检后得知罹患“滑膜肉瘤”晚期。据他生前描述，该疾病为“一种很恐怖的软组织肿瘤，目前除了最新研发和正在做临床实验的技术，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之后魏则西一家为了求医四处奔波。2016年4月12日，在标题为《魏则西怎么样了？》的知乎帖中，魏则西的父亲通过魏则西的知乎账号回复：我是魏则西的父亲魏海全，则西今天早上八点十七分去世，我和他妈妈谢谢广大知友对则西的关爱，希望大家关爱生命，热爱生活。该阶段虽有不少网友参与讨论，但相关信息出现断层，未造成大范围传播，舆情处于酝酿阶段。

2、舆情升温期

（2016年4月27日—2016年5月1日）

2016年4月27日，新浪微博网友孔狐狸（真名孔璞，《新京报》原知名调查记者）发布消息称，逛知乎看到了魏则西的患癌帖子，进一步了解到了魏则西已经病故的消息，“然后百度了这个疾病，发现那家竞价排名的医院依旧在首位。” 微博内容被一位医生转载后，引起了医生群体的注意。这条微博转载上万后，被孔璞设为仅自己可见，但网友认为微博“神奇消失”，顿时激起了好奇心，舆情的矛头也由此一步步引向百度。

2016年4月28日，百度官方微博账号@百度推广 对此事做出了回应。

2016年4月29日，在微信上，相关话题也被迅速点爆。《医疗竞价排名，一种邪恶的广告模式》、《一个死在百度和部队医院之手的年轻人》、《魏则西的死，百度经年累月的恶》等热传文章出现。

2016年4月30日，此话题正逐渐形成热度。腾讯公司旗下产品、微信公众大号新闻哥也在4月30日发文《他的生命，能不能唤起你们的良知》。

此前，百度避重就轻的回应通稿并未平息网友的愤怒。随后，5月1日凌晨，百度再次通过微博进行回应。

在此阶段，尽管舆情持续发酵，但网民参与热度并不高，未形成强大的舆论效果。

3、舆情高潮期

（2016年5月2日—2016年5月3日）

随着这些阅读数上十万的文章纷纷涌现，矛头又逐渐引向了“莆田系”及武警医院科室外包问题。

2016年5月2日，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言人姜军发表谈话指出，近日“魏则西事件”受到网民广泛关注。根据网民举报，国家网信办会同国家工商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成立联合调查组进驻百度公司，对此事件及互联网企业依法经营事项进行调查并依法处理。

2016年5月3日，据《新京报》报道，百度公司通过内网发布题目为《砥砺风雨坚守使命》的文章，向百度内部员工解释“魏则西事件”前后经过及影响。文章中称，“（百度）作为一家优秀的企业，需要去背负国家、行业本该履行的监管责任”，并号召员工“继续用心上班”，“把我们的产品打磨地更好、让我们的用户更满意，就是对外界最好的回应。”

同样在3日，国家网信办会同国家工商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对此事件进行调查。国家卫生计生委、中央军委后勤保障部卫生局、武警部队后勤部卫生局联合对武警北京市总队第二医院进行调查。

伴随各种信息流的交互汇集，助推舆情进一步发酵，进而达到峰值。

4、舆情消退期

（2016年5月6日—2016年6月）

本次事件舆情于2016年5月6日开始回落。将事件舆情推动到调查阶段之后，网民的热情也会逐渐回落，之后会慢慢冷却下来，此阶段的舆情主要围绕事件的调查结果及事件教训展开。这一阶段的重要报道包括：武警北京二院全面停诊停诊后已住院患者继续治疗、民营医院如何有序生长(人民时评)、人民日报:如何避免人财两空“魏则西”式悲剧?、魏则西事件十大法律问题:搜索推广法院有无判例、起底莆田系P2P平台:医界贷成交超26亿借款方多为莆田人等。

表格1：魏则西重要事件报道

图片2：魏则西事件热点词频

二、应对过程分析

1、媒体回应

1.1百度回应医院资质齐全

2016年4月28日，百度在其“百度推广”微博账号中对此事做出回应，回应称：得知魏则西事情后，立即与则西爸爸取得联系，致以慰问和哀悼，愿则西安息！对于则西生前通过电视媒体报道和百度搜索选择的武警北京总队第二医院，公司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搜索结果审查，该医院是一家公立三甲医院，资质齐全。网络信息健康有效，是每个互联网参与者的责任。并承诺愿继续努力，接受监督，不给虚假信息和违法行为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1.2百度申请审查魏则西就诊医院

2016年5月1日凌晨1时31分，百度官方微博“百度推广”在第二次回应“魏则西事件”的微博中写道：针对网友对魏则西所选择的武警北京总队第二医院的治疗效果及其内部管理问题的质疑，我们正积极向发证单位及武警总部主管该院的相关部门递交审查申请函，希望相关部门能高度重视，立即展开调查，如果调查结果证实武警二院有不当行为，我们全力支持则西家属通过法律途径维权。

1.3百度副总裁王湛被开除

2016年5月1日，王湛被曝出因违反职业道德，损害百度公司利益，已被开除处理。

2、其他机构

2.1中国非公立医疗机构协会：针对暴露出的问题予以谴责和抵制

2016年5月2日，中国非公立医疗机构协会就此事发布声明，称对魏则西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对于此事中暴露出的问题予以谴责和抵制；并希望此次事件能积极推进深化医疗改革的步伐，进一步促进社会办医规范健康发展。

2.2武警二院涉事部门已停诊

2016年5月2日上午，据北京青年报消息，武警二院生物诊疗中心已经停诊。至于停诊原因和何时复诊，挂号处工作人员表示不知情，一医务处工作人员表示“是医院内部的事情”，该院其他科室正常工作。目前，武警二院生物诊疗中心作为事件另一主体责任方，在事件发展的高峰期，医院始终未出面发声，到底是逃避责任，还是正在调查？

2.3国家相关部门介入调查

2016年5月3日，国家网信办会同国家工商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对此事件进行调查。国家卫生计生委、中央军委后勤保障部卫生局、武警部队后勤部卫生局联合对武警北京市总队第二医院进行调查。

三、观点倾向分析

1、媒体观点

1.1魏则西事件中平台的监管责任边界

【环球网】为互联网企业和救死扶伤的医院，一味追求经济利益忽视公众感受，视社会责任如敝履，病患穷途末路时还能如此利欲熏心，谈何责任担当？作为行业领域监管部门，对互联网领域虚假广告的监管治理，对新型医疗技术的引进监管，都过于简单甚至空白。“魏泽西事件”不是偶然，是必然。今天出了魏泽西，明天还会出类似的谁，谁都料不准，但坚信可能会有。因为互联网的吹嘘，医院的惟利是图没有销声匿迹。所以，只有企业与医院在魏泽西事件后自我救赎返璞归真，赢得网民与病患尊重，行业领域监管亮出杀手锏，魏泽西才不会白死。

1.2“魏则西事件”真相被扭曲

【搜狐】发生这样的事情，武警二院在干什么？监管机构又在干什么？他们就是如此用“负责”来答复生命的吗？借用人民日报的一句评论：求利很正常，但是不能见利忘义，面对孤苦无助的患者仍然利欲熏心，谈何宅心仁厚？对于民营医院如何监管，医疗广告如何控制，已经不是需要“我想静静”的时候了，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监管部门、医院、广告发布企业、媒体甚至是你我他，都应该行动起来，加强信息甄别意识，提升信息管控门槛，增强社会责任心，这样，中国的医疗事业才能够不负人心，不负生命。

1.3丢掉责任，企业还能走多远

【人民日报】将“贴吧”卖给生意人更有利可图，开发“竞价排名”可坐地生财，问题是，如果只追求经济效益而忽略社会效益，如果挥霍信任、丢掉责任，企业还能走多远？互联网企业更该思忖，如何更好地塑造价值观。如果仍然被动应对质疑，而不能理清责任链条，拧紧责任螺丝，进行彻底的内部整饬，结果就可能让人们对互联网世界失去信任、对技术失去尊重。唯有“坚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并重”，才能形塑风朗气清的网络生态，让网络技术回报社会、造福人民。

1.4搜索竞价排名不能成为法外之地

【北京青年报】前不久召开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只有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才是最有竞争力和生命力的企业，办网站的不能一味追求点击率，开网店的要防范假冒伪劣，做社交平台的不能成为谣言扩散器，做搜索的不能仅以给钱的多少作为排位的标准。习总书记的这段讲话，不仅对网站、网店、社交平台和搜索引擎提出了严格要求，也对职能部门依法监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1.5医政监管不作为同样需要调查组

【新京报】在百度和莆田系不道德甚至不法生意的背后，是十几年来，工商和医政监管的沉沦与放纵。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放纵，则是更加值得深究的问题。在连年的舆论炮火中，百度和莆田系似乎总能全身而退。今日，因为魏则西之死，而引起的舆论怒火，不只是对百度和不良医疗机构的声讨，更是对多年来一些政府部门监管放纵的不满。一些公众还在探讨在魏则西事件，百度的责任大一些还是涉事医院责任更大。很多公众可能缺乏专业的判断，但是，相关监管部门不应该不明白，更不应该揣着明白装糊涂。

1.6期待“魏则西事件”问责有始有终

【新华网】魏则西的追问值得认真对待，不仅仅因为舆情汹汹，而是它所暴露的问题恰恰揭示了当今国人最大的担忧：如果被金钱绑架，社会或将出现信任危机和安全危机。舆论对身患绝症而逝去的魏则西报以巨大的同情，因为，人们体味到了魏则西一样的恐惧和愤怒，这样的恐惧与愤怒日积月累，会郁积成强大的社会负能量。

1.7网络媒介在事件的发生过程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光明网】这此事件的发生，对于网络媒介而言，确实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是用户获取信息的来源，承载着用户对其极大的信任。尽管其因为自身属性及专业能力的限制，不能对所有传播内容都进行控制，仍旧应该从广大网民出发，提升管控能力，增加舆论监督机制，多一些社会责任，少一些商业利益。

2、意见领袖观点

2.1大V观点

【我是西蒙周】香港商报副总编辑周刚

魏则西事件的几个关键词：1、魏则西：斯人已去，如石沉海，激起千层浪。2、百度：风平浪静之后，继续“摆渡”。3、莆田系:游击队式的莆田医疗将逐渐式微，已成为正规军团的，将借健康中国的国家战略继续发展。当年，莆田系在夹缝中尚能成长壮大，已走上大路的今日，不会因为该事件倒下。 4、生物治疗：听起来很好，只是看不见疗效。早已遍地开花，是能治病的药花，还是象罂粟一样的毒花，或是既无效也无毒的仅供观赏的花，让时间来回答。只是价格不菲，患者要慎重选择。5、军队医院：正值改革之际，政策尚未出台。相信此事件会坚定高层改革军队医院的决心。

【宋清辉】经济学家，新浪财经专栏作家

魏则西死了,但死的并没有多少价值,除了武警二院生物诊疗中心暂已停诊之外, @百度推广这台商业机器依然再高速正常运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现在不会,未来亦不会。死一两个人对这些杀人机器来说无足轻重,如同死一只蝼蚁一样。上头是该彻查此事的时候了,不然还会更多这样的悲剧重现。

【向小田】新浪财经专栏作家 微博签约自媒体

百度公司作为#魏则西百度推广事件# 中柿子里面最软的一个,跑出来致歉了。然而,卫计委、军队医疗管理机构、武警二院、莆田科室负责人,没有一个在公开媒体上发表解释和哪怕是一丁点的回应。这就是残酷的现实。社会热点过去之后,这个医疗体制还是如以往一样运转。要记住,人民的记忆只有七秒。

【石述思】知名时评人 微博签约自媒体

魏则西之死只是再度证明：在一个唯利是图的医疗市场里，可怕的无良诊所、黑心的宣传平台加上麻木的监管机构，一起扮演着恐怖的夺命推手。所谓死不瞑目不是被绝症夺取性命，而是比绝症更令人齿冷的人对人的绝情、不义和麻木。一切以人的生命做筹码的生意人都该遭天谴。

2.2专家观点

【任意】哈佛肯尼迪学院公共政策研究生，原费正清中心访问研究员

武警二院应在魏则西事件中负最大责任北京武警。二院在贩卖（monetize）自己的三甲及国家/政府/军队资质，藉此获取盈利。而与百度不同，武警二院是一家专业医疗机构，他应当受到存在千年的医德传统约束；他应当直接受公共卫生相关法律法规政策的监管；他对医疗手段的有效性应该有专业认识及接近或等于完全知情。但基于以上，他仍然选择在这样一个具体的医疗服务上进行外包，提供医疗增信并获取经济利润。

【罗思荣】杭州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

把所有账都算在百度头上固然不公允，但从企业角度来讲，百度作为一家搜索引擎公司，提供的服务应是将最有用的信息反馈到搜索结果中，现在它推出的竞价排名机制，却让搜索引擎提供的信息不再是单纯的公众最需要的信息，而是那些花钱最多的信息。如果其他一些广告进行竞价排名倒也无可厚非，但对事关人命的医疗卫生行业进行竞价排名，则有违企业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突破了道德底线。有句俗语叫病急乱投医，对许多患者和家属来说，基于自身的局限和对网络的信任，在求医过程中很容易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而相信网络搜索到的医疗信息。

【张炳生】宁波大学法学院教授

谴责无良的企业和医骗理所当然，相关部门启动调查、追责程序也是必须的。但他更提出质疑：当魏则西活着的时候，这些监管者都在哪里？百度竞价排名，唯钱是先，网络监管在哪里？企业不问社会责任，如苍蝇逐腥，专司市场管理的监管部门却连什么是广告都不知道，试问市场监管者又在哪里？要铲除坏土壤，让企业的良心有价值，前提就是严格到位的监管，绝不能在舆论喧嚣过后又一切如旧。如果没有相应的法律跟进、制度改进，日常监管严重缺位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魏则西。

【钱红纲】北京大学肿瘤医院肝胆胰肿瘤外科副主任医师

无论你是娘还是哥，都要本着公正客观的原则，尽可能地提供真实有效而又全面的数据。 其中医学知识是专业性很强的一个动态更新体系，不是靠几个志愿者和内部员工可以搞定的，目前的几个公共大众搜索引擎及百科都无法很好解决这一问题。而作为专业中文网站的CNKI、万方等文献检索网站也没用针对大众提供科普或者准专业的学术综述，不接地气缺少群众认知度，给非专业的以盈利为目的的导流网站提供了生存空间。竞价排名被诸多网友定义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然而这只是外因。

3、网民观点

表格2：网民观点倾向

3.1质疑监管部门不作为

【道南啊道南】为什么监管部门不监管，一有问题了就怪百度，百度是有责任，但他毕竟不是监管部门。我们国家机关一个个都干嘛吃的，卫生局不去查医院吗，莆田系医院的存在是百度造成的吗，谁批准的。医院都挂牌了，百度搜不到，还看不到广告吗，政府部门伴着纳税人的钱，啥啥不干，一有问题了怪这个怪那个，留着干嘛。

【闲云野鹤大馋猫】所谓的网络监管轰走了谷歌，然后呢？政府对百度监管了吗？对莆田系监管了吗？企业可以不顾道德单纯追求利润，可国家不行政府不行。说到底，最根本的东西是国家意识形态领域的东西，是我们心知肚明又不能说的原因。

【李博-10】是李彦宏无良知？是医院草菅人命？终究，是政府无监管，无作为！法律足够健全，处罚足够狠有几个人敢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这才是国之殇，民之痛。

3.2清查铲除莆田系和医院外包

【神算马里奥】最可恶的是军队医院科室外包，这纯粹败坏军队声誉。三年内军队停止对外有偿服务是不是最先应该清理掉这些？

【哎呦Catherine】最可恨的是外包的医院打着武警、解放军、三甲的名号欺骗着老百姓。

3.3认为百度竞价推广行为无良

【隐姓埋名写论文】百度这个竞价排名长年累月的作恶，却从来没人监管。每次一出事，百度就各种危机公关，网上删帖雇佣水军。百度赚的每一分钱里流淌着老百姓的鲜血。

【Lily-wyyyy】百度从血友病事件到魏则西，真是良心怀透了。一个企业不是想着为百姓提供便利，造福百姓，钻钱眼子里了。这样的企业，你百度在大，迟早得倒。

3.4百度虽有责任，但医院是罪魁祸首

【阿B是bobo的】百度是很恶心，但我一般百度什么病情，从来不看推广的医院，这肯定是收了钱打广告的啊，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医院那里。

【钟黥_一枪穿云才是真绝色】明明是医院，百度只是个推广，没有医院瞎吹疗法，百度难道还能生造出来个花。

3.5竞价推广不止百度一家

【皮妈的后花园】其实，很多引擎都是砸钱下去，排名就能靠前的：百度如此，淘宝不也这样吗。

3.6希望客观理性看待问题

【刘望舒】医院资质没问题，治疗方法合法，做广告的百度错有多少？百度树大招风，媒体说他，比说医院更有舆论效应！出了砍人的，你赖小卖部卖刀的？癌症未被人类攻克的，再不能确认医院的治疗方法是否是骗人，或者是医疗事故的时候就一味地把责任推向医院也是不公平的！不能因为大家觉得死者可怜，就没了客观吧！

3.7百度和政府之间存利益链

【快意逍遥游】外面罩着的是百度这层皮，里面还不都是政府与企业互相勾心斗角的利益链条。

3.8媒体舆论引导上存在偏差

【培培啊_】别人都死了，媒体来监管什么，早干嘛了？我需要你现在直击什么吗？做好问责以及对别人家人的善后，以及告诉我们老百姓，以后能不能相信你们医院，相信百度的搜索。

3.9对魏则西的离去表示痛惜

【T止水】那天死的不是魏则西而是我们自己。

【陈chen琴qin】真的，很难过，但是也很心酸很害怕，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放心的？？

【掌上长医】看完内心一片悲凉，都不知道还去指责谁了，只剩满满的无力感。魏则西同学，一路走好。

3.10其他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这事儿爆出来我们才知道多黑，而且还极可能是冰山一角。还有那么多行业没有爆出来，我们活得太险恶了。

【凝元居】我们把百度当权威，百度却把我们当赚钱工具，作为大公司应有的社会责任和公德已荡然无存。

四、深度分析

1、处置点评

1.1涉事医院领导被查

2016年5月2日，国家网信办会同国家工商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和北京市有关部门成立联合调查组进驻百度公司，对“魏则西事件”进行调查。同时，国家卫生计生委、中央军委后勤保障部卫生局、武警部队后勤部卫生局，于2016年5月3日进驻武警北京市总队第二医院，对“魏则西事件”涉及的医院问题进行调查。

点评：

北京武警二院及背后莆田系民营医疗机构明知没有治疗效果，仍然仗着自己公立、三甲、武警等名头进行虚假宣传，把国外快放弃的“斯坦福生物免疫疗法”包装成国外引进的先进技术忽悠病人，并收取高额费、赚取利润——这是有意的作恶，是“杀人”的直接责任人，这样做不仅不道德，而且违法。而这也体现了监管部门的失职，对于医院的行医能力及资格都缺乏有效的监管，甚至在出现事故之后也缺乏有效的治理措施，对其放之任之。

而这次的处理只是对相关领导进行调查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加强监管只是治标之策，而要治本，则需瓦解它们的垄断地位，建立更加公平、更加可持续的社会保障制度，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让其他的民营医院有足够份额和话语权，对莆田系医院构成强大挑战，这样就会倒逼类似医院进行改革，从而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1.2百度被要求整改结果排序

2016年5月9日傍晚，国家网信办会同国家工商总局、国家卫生计生委成立的联合调查组公布调查结果，调查组认为百度搜索相关关键词竞价排名结果客观上对魏则西选择就医产生了影响,竞价排名机制影响了搜索结果的公正性和客观性，必须整改。百度回应称，将在2016年5月31日前按要求完成整改。

点评：

百度方面，竞价排名的推广方式，确实影响了搜索结果的公正性和客观性。对于切实关系到民众生命安全的医疗领域，百度以给钱多少为标准进行排位的话，道德上是说不过去的。这样会影响公众的判断，对于缺乏辨识能力的患者，通过百度搜索到相关医院，就很有可能再次延误诊断。政府要求百度竞价排名进行整改是当务之急，这能及时更正民众在搜索相关信息时的错误意识，也能将相关企业的虚假宣传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

百度作为一个企业，追求盈利无可厚非，但应该遵守一定的道德底线，通过此次事件，百度能否在医疗领域的推广方面跳出竞价排名的局限，或在竞价算法的基础上加以人工干预，都将起到利民的效果。

2、媒体角色转换

在“魏则西事件”发生后尤其是2016年5月1日以来，众多媒体对该事件进行了报道，多数媒体是在对造成魏则西死亡的“三座大山”——百度、莆田系、武警二院所作所为进行抨击、对执法监管漏洞的剖析过程中进行新闻评论的。其中，以《人民日报》、新华社为代表的中央媒体阵营对事件的报道因其权威性、深刻严肃性得到更高的关注，在引导舆论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他新闻媒体在报道、传播事件信息的过程中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3、话题延伸

魏则西事件后，百度裁撤医疗事业部 

2017年2月8日晚，关于百度裁撤医疗事业部的消息不胫而走。魏则西、血友病贴吧一度让百度陷入危机，而此番李彦宏壮士断腕，裁撤医疗事业部就是要放弃医疗吗?答案并非非黑即白那么简单。

魏则西事件过后，李彦宏在采访中公开表示，因为医疗事件(魏则西事件)，百度一个季度砍掉了20个亿的收入。魏则西事件之后施行的《互联网广告管理暂行办法》，也让严重依赖“网络营收”的百度第三季度同比下滑6.7%，首次出现负增长。

一方面，百度医疗占据百度医疗的核心流量资源，又难以实现快速盈利。而另一方面百度的经营面临较大的压力，优化裁撤医疗部门，把流量导入更赚钱的业务之上便成为百度的应对方法。